#裁判观点#本院认为灵芝孢子粉收录在浙江省中药炮制规范名录中，被告春晖堂公司以上述规范中“灵芝孢子粉（破壁）”质量标准制定成品内控质量标准组织生产并进行了检测，检测结果正常，现无证据证明被告春辉堂公司的上述行为违反法律及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苏州市吴中区人民法院民事判决书（）苏民初号原告：王静。委托诉讼代理人：鲁春雨，江苏熙予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苏州市春晖堂药业有限公司，住所地苏州市吴中区木渎金桥开发区刘庄路**。法定代表人：许钱华，总经理。委托诉讼代理人：云广威，上海兴浦律师事务所律师。委托诉讼代理人：沈婷。被告：苏州星诚医药连锁总店油车路店，住所地苏州市吴江区松陵镇油车西路沿街3、4号店面。法定代表人：邹红星，总经理。委托诉讼代理人：王宏、赵婧，江苏丁晓农律师事务所律师。原告王静诉被告苏州市春晖堂药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春晖堂公司）、苏州星诚医药连锁总店油车路店（以下简称星诚医药油车路店）消费者权益保障纠纷一案，本院于年8月13日立案受理后，依法由审判员谢丰适用简易程序公开开庭进行了审理。原告王静委托诉讼代理人鲁春雨,被告春晖堂公司委托诉讼代理人云广威、沈婷，被告星诚医药油车路店委托诉讼代理人王宏、赵婧到庭参加诉讼。本案现已审理终结。原告王静向本院提出诉讼请求：判令被告春晖堂公司、星诚医药油车路店共同向其返还购物款元，共同赔偿其0元，合计元。事实与理由：其于年7月向被告星诚医药油车路店购买破壁灵芝孢子粉，共消费元，该产品系被告春晖堂公司作为中药饮片生产并对外销售，但春晖堂公司没有生产直接口服中药饮片的GMP认证，且该产品未经出厂检验、以非药品冒充药品、所标明的适应症或者功能主治超出规定范围，应定性为假药，另该产品直接接触药品的包装材料和容器未经批准，是劣药。被告星诚医药油车路店作为销售者，有进货查验义务，应认定知道或者应当知道涉讼产品存在上述问题。故两被告提供商品存在欺诈行为，故要求两被告共同承担赔偿责任。被告春晖堂公司辩称，原告出于主观恶意编造出各种理由敲诈被告，请求法院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被告星诚医药油车路店辩称，原告称涉案产品系假药劣药没有相应的客观依据，涉讼产品在浙江地区仍可销售，请求法院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本院经审理认定事实如下：年7月7日、7月29日，原告在被告星诚医药油车路店分别购买了48克装破壁灵芝孢子粉19盒、60克装破壁灵芝孢子粉15盒，金额分别是.5元、元，合计.5元。上述产品包装盒上载明：品名：灵芝孢子粉；规格：破壁；产地：江苏；药品生产许可证：苏**；药品GMP证书：JS；保质期：24个月。产品合格证载明：产品特点：增强肝脏解毒功能，对肝功能的好转和肝组织损伤的修复有很好的作用，对呼吸系统有镇咳、去痰、平喘作用，对慢性支气管炎、哮喘有显著疗效；营养成分：破壁灵芝孢子粉、灵芝多糖；产品功效：呼吸系统有扶正固本、镇咳、祛痰、平喘的功效，改善肺部通气功能，增加血细胞数量、加强肝脏代谢能力，提高睡眠质量，使顽固失眠、神经衰弱、头痛、头晕等症状得到缓解，因而使人在工作时感到精力充沛、思维敏捷；服用方法：每天2次，每次1克，温水送服。上述涉讼破壁灵芝孢子粉在审理中均已过保质期。另查明，被告春晖堂公司系涉讼破壁灵芝孢子粉的生产厂家，该公司的经营范围为生产销售中药饮片（含毒性药材）等，具有《药品生产许可证》、《药品GMP证书》。涉讼产品上编号为JS证书认证范围为中药饮片、（含毒性中药饮片）（净制、切制、炮炙）。被告春辉堂公司以《浙江省中药炮制规范》年版中“灵芝孢子粉（破壁）”质量标准制定成品内控质量标准，依据《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自行建立质量管理体系组织生产涉讼产品，出厂销售前按春辉堂公司《内控质量标准》检验，检验结果为符合规定。又查明，涉讼破壁灵芝孢子粉系被告星诚医药油车路店出售给原告，被告星诚医药油车路店的经营范围为零售（连锁）：（处方药、非处方药）中成药、化学药制剂、抗生素制剂、生化药品、中药饮片等，且具有《药品经营许可证》。年12月1日，苏州星诚医药连锁总店（甲方）与被告春辉堂药业公司（乙方）签订《质量保证协议书》一份，达成如下协议：乙方提供给甲方的中药饮片，必须符合法定质量标准及其他有关质量要求；乙方提供的中药饮片应附产品合格证；乙方提供的中药饮片包装、标签和说明书应符合国家有关规定，包装还应符合货物运输要求；甲方有义务向乙方及时提供有关质量信息，甲乙双方另对违约责任等进行了约定。被告星诚医药油车路店是苏州星诚医药连锁总店的分支机构。再查明，年9月29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作出食药监政信函〔〕号政府信息公开告知书，主要内容为“破壁灵芝孢子粉作为中药饮片的国家药品标准”的政府信息不存在。年10月11日，江苏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作出政府信息公开告知书，主要内容为破壁灵芝孢子粉在《中国药典》现行版和《江苏省中药材标准》、《江苏省中药饮片炮制规范》均未收载，我局未批复过破壁灵芝孢子粉标准。审理中，原告为证明外省的省级地方中药饮片炮制规范在本省不能使用，向本院提供了年3月25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药品注册司对浙江省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关于各省（自治区、直辖市）药品监督管理部门制定的中药饮片炮制规范适用地域范围的请示》的复函，内容为：对将中药材、中药饮片粉末等制成袋泡茶等剂型，并作为药品销售、使用的，不能按中药饮片管理；各省、自治区、直辖市药品监管部门制定、颁布的中药饮片炮制规范仅适用于本辖区内中药饮片的生产、销售和检验等。被告春晖堂公司质证后称，上述复函现已失效，为此被告春辉堂公司向本院提供了无锡市人民政府网站上的信件截图，主要内容为：年5月28日用户在无锡市人民政府网政民互动中提出“饮片厂可以生产江苏省品种规范以外的中药饮片品种么？江苏省炮制规范没有的品种，市场又需要，上海、浙江品种规范有的品种，江苏的饮片厂可以生产么”的问题。年5月29日，无锡市食品药品监督局回复：经电话请示江苏省局，对于中国药典一部、江苏省中药饮片炮制规范没有收载的中药饮片品种，江苏省企业可以按其他省炮制规范生产。原告质证后称，无锡市的意见在苏州不适用，且该意见也同国家食药监局的意见相矛盾，应遵从国家食药监局的意见，且被告春辉堂公司也不是依据外省的标准生产涉讼产品。审理中，被告春辉堂为证明其生产的破壁灵芝孢子粉符合相关规定，还向本院提供了如下证据：1、安徽黄山云乐灵芝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云乐灵芝公司）的营业执照、全国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食品流通许可证、食品经营许可证质量管理体系认证证书、有机产品认证证书，以及其与云乐灵芝公司的购销合同，反映其采购涉讼产品的生产原料符合规定。2、上海乔正包装材料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乔正包装公司）的营业执照、全国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上海出入境检验检疫局机电产品检测技术中心对乔正包装公司CPP流延薄膜的市监督抽查检验报告，上海新淼林包装制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新淼林包装公司）的营业执照，以及其与乔正包装公司、新淼林包装公司的购销合同，反映其采购涉讼产品的包装符合规定。原告质证后称，其未对涉讼产品的生产原料提出异议，但生产涉讼产品的包装需要行政许可，两被告应提供药包材生产商具有《药包材注册证》或《进口药包材注册证》。审理中，原告称，其购买涉讼破壁灵芝孢子粉部分系自用，部分系送礼，未留意有效期，后发现涉讼产品存在问题，遂于年8月8日向相关机关进行书面举报，其未与两被告直接联系因不愿意被人说是敲诈，其举报后接到被告春辉堂公司工作人员电话，春辉堂公司提出退一赔一的方案，其未同意。以上事实，有原告提供的购物发票、产品合格证、GMP查询截图、政府信息公开告知书、投诉举报处理情况答复、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复函，被告春辉堂公司提供的药品生产许可证、药品GMP证书、浙江省中药炮制规范灵芝孢子粉、检验文件，被告星诚医药油车路店提供的药品经营许可证、质量保证协议书等证据及本案的庭审笔录、质证笔录等予以证实。本院认为，当事人对自己的主张，须提供证据证明。本案争议的焦点为涉讼破壁灵芝孢子粉是否可以认定为假药、劣药。首先，原告认为涉讼产品属于“直接口服中药饮片”，而被告的GMP认证范围为中药饮片、（含毒性中药饮片）（净制、切制、炮炙），没有“直接口服中药饮片”的GMP认证，故应认定为假药。被告春辉堂公司提供了其药品GMP证书，认为其具有“中药饮片”的GMP认证，在GMP认证范围内生产涉讼产品。本院认为涉讼产品包装盒、合格证等均未直接标注涉讼产品为“直接口服中药饮片”，现有证据无法证明涉讼产品为“直接口服中药饮片”而不是“中药饮片”。其次，原告认为江苏省没有破壁灵芝孢子粉的地方炮制规范，外省的炮制规范在江苏省不适用，故涉讼产品不是中药饮片，以非药品冒充药品，且未经出厂检验，依企业自定标准检验应视为未检验，应认定假药。被告春辉堂公司认为其依据浙江省中药炮制灵芝孢子粉规范生产涉讼产品，经其出厂检验为合格。本院认为灵芝孢子粉收录在浙江省中药炮制规范名录中，被告春晖堂公司以上述规范中“灵芝孢子粉（破壁）”质量标准制定成品内控质量标准组织生产并进行了检测，检测结果正常，现无证据证明被告春辉堂公司的上述行为违反法律及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第三，原告认为涉案产品标明的适应症或者功能主治超出规定范围是假药，本院认为涉讼产品标签及合格证中载明的产品特点、功效为增强肝脏解毒功能、改善肺部通气功能、提高睡眠质量等，并未夸大宣传，原告亦未能证明其因受到涉讼产品宣传的上述特点、功效误导才购买涉讼产品。第四，原告认为涉讼产品直接接触药品的包装材料和容器未经批准，是劣药，被告春辉堂公司提供了涉案产品包装材料的来源、供货单位的产品许可证、检验报告等，本院认为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涉讼产品的包装材料和容器存在问题。综上，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涉讼破壁灵芝孢子粉是假药、劣药，原告亦未有其他证据证明两被告在提供商品时存在其他欺诈行为，故原告要求两被告赔偿其价款十倍赔偿金的请求无事实与法律依据，本院对此不予支持。至于退还涉讼产品，因被告春辉堂公司在原告投诉至吴中市场监管局后提出退一赔一方案，但原告未同意。现涉讼产品已过保质期，故本院对原告要求退还货款的请求亦不予支持。据此，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五十五条，《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之规定，判决如下：驳回原告王静的全部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减半收取人民币元，由原告王静负担。如不服本判决，可在判决书送达之日起十五日内，向本院递交上诉状，并按对方当事人的人数提出副本，上诉于江苏省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同时按照国务院《诉讼费交纳办法》规定向江苏省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预交上诉案件受理费。（此页无正文）审判员　谢丰二〇二〇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法官助理　吴兵书记员　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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